宋砚的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,三七侧分额发下方是距离极近的眉眼,眼尾上挑锐利,棱角线条分外利落,但从五官来看,精致,不太好惹。
只是,他一直以来,眉眼都带着浅笑,温和的气质平衡锐利的五官,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个事实。
尽管他在说这句话时,嘴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调侃,柳萋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,那极具压迫感的五官。
柳萋沉默了一秒,诚恳道歉,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本来是想去厕所,然后就听见你和……那个女生的对话。觉得声音很熟悉,所以就往那边看了一眼。刚看,就被你抓包了。”
“不论怎么样,不好意思。”
宋砚好像被她那郑重的语气给逗笑了,轻笑出声,“你不用这样,毕业两年,你还能记得我,是我的……”
磕磕绊绊的脚步声,打断了宋砚未说完的话语。
宋砚顺着柳萋的视线,转头,那位烂醉如泥的女的,撑着墙壁,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了过来,嘴巴还在说着胡话。
宋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神色也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漠。
“你……不去帮忙嘛?”
听见身后传来的疑惑又带着点犹豫的问话,宋砚浅笑着回头,声音柔和又无奈,“我可不想再被缠上了。”嗯?
柳萋不解地睁大了眼睛,接着立刻明白,她可能脑补过度了,宋砚和那个女生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。
“你好像误会了什么。”
似询问似戏谑的话语,令柳萋回神,她望着宋砚,大方地笑了一下,不带背后脑补对方被人戳破的尴尬,“没有。”
宋砚微垂着眼,睫毛下垂,遮住眼中的情绪,唇角无声地勾起。
柳萋也不知道他信没信,“我还要去厕所,下次见。”
“好。”
柳萋笑了一下,越过宋砚身旁,朝厕所方向走。
为了不碰上那个喝醉的女生,柳萋还特意贴着另一边的墙壁走。
但是,当她快要和那个女生相碰之时,那个女生可能由于喝得太多,一下没有撑住墙壁,作势就要朝着坚硬的地板倒下去。
柳萋下意识地朝她倒的方向快走了几步,搀扶住了她。
劣质香水味和酒精味道一下就直冲鼻子。
屏住呼吸,柳萋将遮住她面孔的头发挽在她耳后,露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,柔声地询问,“你还好嘛?你有朋友在这嘛?”
撑着的那个人像是一摊烂泥,嘴巴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,重量全压在柳萋身上。
女生看着瘦,但还是有一定重量。
柳萋慢慢蹲下,扶着人坐在地板上,让她靠着墙壁休息。
刚准备起身,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句话,“你去上厕所。我认识这边的老板,我给他打电话,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。”
柳萋从下至上,仰望着宋砚,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,从这么死亡的角度来看,其下颚线仍然清晰流畅,鼻梁高挺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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